夜阑听雨

月更|追凌|专注发糖

社会主义产粮机器,粉圈脑严重,日常恐白莲。

魔道追凌only,不拆不逆

【魔道 追凌】信物

本打算写的另一篇追凌卡到不能自理

于是写个小甜饼换换手感

ooc预警

话说从一万到五千到三千的我可能是废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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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的蓝思追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,睁开眼睛。

立刻便引起旁人的注意。

“思追!”

最先扑到床前的是蓝景仪,不住地问:“你觉得怎么样?泽芜君说那妖兽的毒有些厉害,幸好大小姐身上有金家的灵丹,要是哪里不舒服赶紧说……”

“叫你担心了,我已无大碍。”蓝思追略微往上移了下视线,刚好对上蓝曦臣温和的双眸,他正要起身行礼,却被蓝曦臣拦住,对方搭上他的脉,片刻温声道:“既然脉象平稳,这些天你便好生修养,有事可让景仪到寒室寻我。”

蓝思追点头,恭谨道:“谢宗主。”

蓝曦臣转身,对角落的人示意:“金宗主。”

蓝思追一愣,忙扭过头去,方在角落里找到了金凌的身影,对方本沉着脸靠在墙角,听蓝曦臣唤他,站直回了一礼:“思追因我受伤,于情于理我都该留下照看才是。”

蓝曦臣颔首道:“金宗主自便即可,若有需求可让弟子们去做。”

语毕,他便离开房间,金凌复靠在墙上,不置一词。

蓝景仪奇道:“大小姐,你还急得差点哭出来,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?”

金凌抬头喝道:“谁急哭了!”

蓝景仪正要回嘴,却被蓝思追扯了扯衣摆,只听他低声道:“景仪,你去烧壶水来吧。”

“好。”蓝景仪撇撇嘴,便不再与金凌斗气,提着水壶出去了,出门前还不忘嘱咐一句:“大小姐你好好照顾思追,别打他啊!”

“滚——”金小宗主没好气的吼了回去,却听蓝思追无奈地叹道:“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,先生听到又要训斥了。”

金凌瞥了一眼蓝思追,鼻子里发出重重一声哼,又别过脸去。

蓝思追唤了一声:“阿凌。”

金凌不理。

“你别气了。”

金凌只当没听见,坐在原地宛如老僧入定。

蓝思追略叹了口气,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起身。

金凌背后宛如长了眼睛一样,他一动对方立刻过来扶他坐好,眉心微蹙,训道:“你身上还有伤,乱动什么。”

“哪里就这般弱不禁风了?”蓝思追莞尔,“既然你不过来,那我就只好过去了。”

“谁、谁要你过来了,”金凌抽回手,嗔道,“我只是不想见到你而已。”

蓝思追小心翼翼地问:“真的?”

“假的!”金凌气呼呼地一甩袖子,“蓝思追我警告你,下次再敢挡在我前面,不用妖兽毒,我先一剑捅死你。”

“叫你担心了,对不起。”蓝思追软声道,“我以后定会好好修炼,再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
金凌的脸色却没有因此好转,他垂下头,闷闷道:“你为什么不怪我?”

蓝思追:“……啊?”

“要不是我没察觉到妖兽,你也不会……说到底不过是我学艺不精罢了!”

原是在与自个儿斗气。

蓝思追一时只觉得好笑,便按住他的手,柔声道:“你年纪本就不大,又宗务缠身,待你习惯宗务,勤勉修炼,哪里会弱于任何人?”

“莫要着急。”

犹如涓涓流水般的声音很好地安抚了金凌焦躁不安的心情,他摸摸鼻子,突然道:“若我早知你在蓝家,说不定就不逃了。”

蓝思追道:“我还以为是敛芳尊舍不得,才没有让你来云深不知处修学。”

“我舅舅原本想让我过来的,”金凌道,“不过我打云深不知处跑了,回到兰陵央小叔叔帮忙,才令舅舅打消了念头。”

蓝思追笑问:“云深管理这般严密,你如何跑出去的?”

然而金凌支支吾吾的,顾左右而言他,无论如何都不肯说。

恰逢蓝景仪回来,蓝思追也不再多问,此事便算揭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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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有一回夜猎,几人遇上能迷人心神的妖兽,虽然效力不强,但一般蓝思追都会取琴弹奏清心音,只这回他一转念,拿出一个银铃来,清脆铃声作响,静人心神。

金凌瞧见银铃,身形一顿,可他什么话都没说,而是收敛心神专注杀敌。

解决完了敌人,金凌第一时间跑到蓝思追身边,伸出手去:“还我。”

蓝思追把铃铛收到身后,微笑问:“即便是江家的银铃,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物事,阿凌怎么偏说我手上这个是你的?”

金凌脸色不虞,薄唇抿成一条细线,却还是道:“尽管银铃非我独有,铃铛上的绳穗却是我母亲做的,绝不会认错,肯定是刚才我不小心掉了,你快还回来。”

蓝思追含笑道:“阿凌不妨找找身上,看看你的银铃是否真的掉了?”

“我的那个在你手上,我怎么会有……”

——后半句金凌噤了声,从怀里缓缓摸出了另一个银铃,它们身上挂着的绳穗结法一模一样。

蓝景仪好奇地在两者之间互看,用胳膊肘顶顶蓝思追:“思追你老实交代,金夫人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?”

蓝思追望着金凌刷刷变化脸色,悠然道:“它确实是金凌落下的,只不过不是方才。”

彼时他还是个半大少年,领命下山去买东西,回来时左三袋右三袋脖子上还挂着三袋,压得头都抬不起来,偏偏余光瞥见围墙那里有个少年在翻墙,他好心过去打算提醒说墙上有结界,结果好容易在一堆东西的压迫下仰起头,声音未出就被一个黑影砸晕。

待他醒来,那个少年连同身上的通行玉牌已经不见,过了几日他打扫原地时,发现了一个银铃。

就是他手上的这个。

他本想将它还回去,结果恰逢小辈们出门前的考核,加倍的训练量忙的他脚不沾地,一不小心便忘到脑后,直到最近整理旧物才翻出来。

当时他上报交由蓝家长辈处理,不曾打听过后续,原本只猜想可能是江家哪位子弟,再翻出来时,却冒出一个奇异的猜想。

而事实证明了它的正确性。

金凌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:“你想做什么,我打也被打过罚也被罚过,你敢报复的话舅舅会打断你的腿的!”

那会他被江澄强行扔到云深不知处修学,大名鼎鼎的四千家规名不虚传,他才过半天就受不了想要跑路,谁知墙上有结界,他御剑上去直接跌了下来——还压到了一个蓝家门生。

他慌忙去试探鼻息,发现对方没受什么伤仅仅是晕了过去,才松了口气,他扶起对方靠在墙上,眼中无意瞥到对方腰间的玉牌。

临走前他把怀中的银铃留在那人身边——一人做事一人当,他当时想,等对方找上门来再向他讨回来便是。

出门后他直奔兰陵寻金光瑶,把事情都跟他说了,央小叔叔帮忙,金光瑶唇角噙笑,摸摸他的头,答应帮他避掉去云深不知处修学。

后来不知金光瑶如何做的,外面听不到风声,在内部却是蓝家老头子对他打晕蓝家弟子逃学的事情深深痛斥,并坚决不收他入学,江澄气得真的揍了他一顿,虽然没打断腿但也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周——之所以那么长还是金光瑶嘱咐的——待他从病床上下来,便无人再提去云深不知处修学的事情。

只他没想到蓝家居然没有将银铃作为呈堂证供带上来,他又不敢再因此去触江澄霉头,只好再找一个银铃,忍痛拿出母亲做的另一根绳穗穿了——这两条一模一样的绳穗,本来做给她与金子轩佩戴的。

谁知道过了好几年,苦主才找上门来。

还是蓝思追这家伙。

“瞎想什么呢?”蓝思追发出一声轻笑,拉起金凌的手把银铃放上去,“我只是没想到,阿凌这么早就给过我信物了呀。”

景仪听得懵逼,完全不晓得这俩在打什么哑谜,而且周围还弥漫着某种奇特的气氛,但见妖兽除了东西也还了,他挠挠头说:“我们差不多回去吧?”

蓝思追转头,含笑瞧了蓝景仪一眼,后者被看得心底发凉,正要开口却听蓝思追道:“那阿凌我们先回去了,待下回夜猎再传信于你。”

金凌没回答,他俩倒也不在意,只各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突然听到一声:“蓝思追你等等!”

金凌一把扯住了蓝思追的衣袖,欲言又止,白皙如玉的脸庞被憋得宛如被蒸汽熏过一般,煞是可爱。

蓝思追耐心地等他开口,不料金凌猛地往他怀里塞入一物,随后脸红红地撂下一句“就当交换你前些天给我的东西”,便匆匆御剑离开了。

他拿出东西一瞧,正是江家的银铃,上头的绳穗还在,只是旧了些,像是佩戴已久之物。

蓝景仪轻咳一声,心头漫过不好的预感:“思追,你前些天给了大小姐什么东西?”

蓝思追将银铃收好,眉梢还带着笑,说:“我的抹额呀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一天,蓝景仪小朋友终于回忆起了,被秀恩爱支配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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